我是都市快报此次雅安地震前方报道组5人中唯一的女记者。但我深知,在灾难面前、在记者的职业特性面前,性别早已无关紧要。
4月21日清晨6时,我和同事冯志刚、陈中秋在飞往重庆、中转成都后,马不停蹄地直奔雅安。由于道路封闭、交通管制,我们包了当地人的摩托车,前往35公里以外的震中芦山。
集结在人声鼎沸、气氛紧张的芦山广场,我听说,离这里约40公里外的宝兴县,成为最后的“孤岛”。挺进宝兴,并非无路可走,只是,需要徒步20公里以上。我没有丝毫犹豫,赶上武警的救援车辆,抵达步行起点。当时,我想的是,离灾难近一些,再近一些。
余震、塌方、泥石流……在颠簸的一路上司空见惯。我的手背被石头砸了一小片乌青,脚后跟也磨起了血泡。除了焦急徒步,我还在路上展开采访,捕捉救援队员、寻亲者、沿途村民的心灵动态。令我感动的是,在大灾面前,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救助依然没有丧失。而这,也与都市快报“生活因温暖而美好”的办报理念不谋而合,能为读者传递更多积极的正能量。于是,我试着寻觅更多这样的细节。
当天晚上10点左右,我把自己徒步20公里、行走9小时的切身感悟写成《本报记者直击孤岛宝兴救援》,成为第二天快报的头版头条。
在前往宝兴的路上,我遇到了一位阿姨,她告诉我,他们搭建帐篷,提供食宿,帮助受灾群众……第二天,我贴近这个特殊的家庭,记录下了几十口人自救救他的故事。这个故事再次成为第二天快报的头版头条。
当天晚上,我收到徐迅雷老师提供的线索,被称为最美舞蹈教师的汶川地震幸存者廖智,已经抵达雅安,当起志愿者。这无疑是一个典型标志人物,但难度在于,一方面,廖智与后方失联,没人知道她身在何处;另一方面,她已不太愿意接受媒体采访。
我一边不间断地拨打廖智的号码,一边搭上志愿者的摩托车,从宝兴县城赶往廖智所在的芦山县。我还和廖智的老师周晓翔沟通,请他把我引荐给廖智。终于,在大雨中奔波一个多小时后,我在一座山上找到了廖智。因周晓翔的引荐,她也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采访。一篇展现廖智坚强乐观、无私大爱的《快报记者眼中的廖智:断翅亦高飞》出炉了。
在震区历时多日,除了紧张的采访任务,环境条件的艰苦不言而喻。我记得,有一天,我全天只吃了一碗面、一块压缩饼干,喝了半罐红牛;雨下得最大的那天晚上,我和陌生人挤在帐篷里,头顶是哗啦哗啦的雨声,身下是不时袭来的潮气,半夜被冷醒了很多次。不能洗澡,水电十分有限,连上厕所都很困难,尽管如此,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。
支撑我的,一是离新闻现场近一些,再近一些;另一个,就是在灾难的缝隙中,寻找契合快报理念的温暖亮色。